“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喝点水,我记得你喜欢喝这个温度的水。”

男人的声音是冷调中透着温柔,说完话后看我讷讷地接过杯子,就撕掉了我头上的退烧贴,把自己的手掌心贴到了我的额头上。

“唔,看样子烧退了些。”他複把手心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比对好温度后松了口气,“我刚来的时候你都要烧到39度了,给你喂了点药,幸好温度降下去了,不然就要去医院了。”

我茫茫然地捧着杯子喝了一口温度正好的温水,因为发热而停转的脑袋过了好一会儿才真正意义上正常运转。

“苏格兰?你怎麽会在这里?”

苏格兰略显无辜地指了指坐在我床边的杜宾犬,“你家狗不小心按响了我的电话,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就赶过来看看,结果……”

结果就看到我高烧在床上不省人事,然后就好心照顾我了?

我还是感觉有点不太对。

“我煮了粥,现在应该正好能喝。先把粥喝了,然后再吃点药,好吗?”

暖黄色的室内光洒在苏格兰温润的眼底,他穿着浅蓝色的毛衣,身上还围着我女儿粉丝站出的粉色周边围裙,这铺天盖地的人夫感让我本就迷糊的脑袋再次成了浆糊。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手上已经出现了一碗温热的粥。

苏格兰应该是特意从我的橱柜里翻出来的这个棕色的木碗,除了这个木碗之外我买的碗大多是美丽废物,按照我目前这个虚弱无力的状态很容易就掉到地上碎成一片片。

木碗散发着淡淡的温度,里面装的粥中夹杂着白色的蛋白和点点黄色的蛋黄,还撒了黑色的海苔和嫩绿的葱花,看着卖相极佳,闻着也是香气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