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子上有饭菜,一直热着的,还有热水。”

没等苏大同说感谢,谢临直言:“你为我做事,这些都是理所应当,大同,你帮我这麽多,这些我都记在心里。”

他身体虚弱,身份敏感,因此好些计划,他都不能亲自实行,大同肯这麽帮他,他就绝不会让他吃亏。

苏大同也不客气,憨笑几声拿起饭碗就开吃,边吃边一一彙报他办的事情。

“谢哥,文哥说李玉玲那案子快结案了,故意伤害致人残疾又是证据确凿,绝对劳改两三年,你干嘛让她家人把她弄出来?”

谢临用棍子拨开烧了一半的炭火:“两三年,太便宜她了,再说你以为她自己不会想办法脱罪吗?我那个好二姨还好好在位子上待着呢!”

苏大同扒饭的动作一顿,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谢哥经历这麽多,老婆孩子都没了,自家母亲却哭求让他不要追究下去,是个人都得憋闷。

“她不是洩密了吗,抓不到她的证据?”

“不清楚,这都是我昏迷期间的事,不论有没有证据,谢明礼都不準备再追究。”

连爷爷都不叫,可见谢临对这件事有多怨恨。

苏大同擡眼看过去,就见谢临表情阴鸷,声音带着狠辣:“我本来就没指望过他们。”

他怎会不怨恨,出任务前,心爱的人还跟他约定带着孩子一起见公婆,出个任务回来,自己的亲人却害的老婆孩子带着失望远走他乡。

是,他们不是有意,这其中误会重重,大多源于巧合,甚至对陆茵茵失望离开,他也要负大半责任。

他知道家人是为他选择隐瞒,也是为他选择用他的死讯钓鱼,让幕后之人露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