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睡了三天了,回来的时候都瘦成干尸了,我能不心疼吗?要是像你说的那样轻松,他会住特护病房吗?”

李秀清气急,柔软了一辈子的脾气也硬气起来。

“好好好,是我说错话了行了吧。”

噗嗤——

一声少女的轻笑打断了两人的吵架:“叔叔阿姨感情真好!”

两人回头,见是一个十八九的少女,蜜糖一样的肤色,笑容也如蜜糖一样甜美。

这是与谢临队伍一起回来的归国科学家的亲属,叫朱莉。

李秀清笑:“是朱莉来了啊,你父亲身体好点没?”

“好多了,现在已经能下床走动了,阿姨,谢临怎麽样了?有没有醒?”

“还是老样子,还在昏迷。”

“都怪我,阿姨都怪我,谢临是为我才……”朱莉说着就要落泪。

“叔叔阿姨,谢营长好点没?”

走廊那头,一个拄着拐杖的身影大声打断朱莉的话:

“朱同志,军人的任务就是保家卫国,我们救你是因为你是朱科学家的女儿,你不要多想,即便你是个美利坚人,在那种情况下,出于人道主义,我们也会救你们,是你们,不是你一个,同样的,你要感谢也是感谢我们每一个军人,我们国家,而不是单独感谢某一个有家庭的军人。”

听到这话,李秀清劝解:“陈平,人家是个小姑娘,也没恶意。”

谢啓文却是满眼深意的看了朱莉一眼,按住妻子的肩膀:“朱莉小姐,陈平虽然说的不好听,但是意思却是好的,我的孩子是个军人,做这些都是他的义务,你不必特地来感谢。”

朱莉被说的脸色僵硬,但还是笑着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李秀清:“阿姨,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们收下吧,我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