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滚,你给我走开!”

这动静,早把值班医生护士惊动了,他们匆匆跑过来,看见打成一团的傅有翠和海俪,忙上前分开他们。

“怎麽回事?”

“我冤枉啊,不就是喂奶被看见了嘛?”

眼见着海俪又要沖上来打她,傅有翠忙扯开嗓门:“大家评评理,谁不是从当妈的过来的,过去我在老家,农忙的时候收麦子,大家伙下地,哪个当妈的不是在田间地头掀起衣服就喂奶?”

说着,指着自己的脚解释:“我就是看人提着礼物来看,一着急推门急了点,我也不是故意的,唉,这两人就对我又打又骂的,你们看我手上这衣服,还是我下午给洗的呢,何况人也来不及看见什麽,你们不是把被子盖上了嘛,宋厂长,你说是不是?”

衆人听了傅有翠的一番辩驳,早就明白了原委,年纪大的妇女听了之后八卦的笑,年纪小的姑娘们,听得直皱眉头。

而这其中,病人的男家属,更是沖着宋云舟笑的猥琐。

站在一侧的宋云舟听得直皱眉头,他从一开始撞见的尴尬羞涩,到现在的焦灼担忧,都是因为陆茵茵。

正因为在意,才会觉得傅有翠的辩驳与周围人的笑声格外的刺耳,连他都如此不适,可想而知陆茵茵心中的感受,必是千百倍的难受于此。

于是,他连眼神都懒得欠奉,直接无视傅有翠,对着医生说:“陆同志刚生完孩子,情绪不能太激动,你们先进去看看她吧。”

医生护士点头进了房间,宋云舟却拦住想要进房间的衆人,甚至一把推开挤在前面的傅有翠,毫不客气的呵斥:

“傅同志,这是医院,不是麦田,喂奶的都是人,不是牲口,错了就是错了,道歉是最起码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