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莲冷笑一声,一把夺过贺庆嘴上的烟:“我怎麽就不能在这里?你以为你躲我的技术很高超,你很怕我吗?”
顺手把烟塞进贺庆口袋的一个扁烟盒里,石莲语气促狭:
“还有,这是公厕,不分男女,我先进来的,是你闯进了女厕所。”
贺庆粗犷的老脸一红:“那,对不起了。”
石莲噗嗤一笑:“没事,我也是找地方清静一下。”
贺庆抓抓脑门,看着神情明显缓和的石莲,呆呆问:“莲莲,你上次答应我的那件事还作数吗?你说喜欢秋收后办婚礼。”
他指的,是有一次舞团演出过后,他送她回去的路上。
那晚的月亮格外的亮,他们被温柔的月色笼罩,许下了下半辈子的约定。
石莲心里一动,想起两人那晚的约定和吻,语气失落:
“不是说赢了比赛吗?一团都……”
见石莲没直接回答,贺庆先是一悲,可想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又是一喜,于是急切道:
“还有二团呢!你不是说香云进步很大?”
“我的确这麽说过,可是一个表演中不能只有一个人优秀,二团训练时间太短了,能完成表演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贺庆沉默,石莲说的他都明白,选拔赛看的不是某个人的能力,而是整体。
可怎麽就非得赢下比赛才能结婚呢,赢不了就不能结婚吗?
他想追问,可听见走廊动静的石莲,却先他一步出了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