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来,不意味着就是修整,而是一场小型的沙暴已经到来。

大风扬起的尘沙打的人双颊肿痛,这群人像工蚁一样卸下后背的“包裹”,一言不发却动作熟练的把“包裹”围在中间,他们则顶着各式各样的包袱皮,在外围成一个圈。

待到风沙停歇,人群连着“包裹”一起蠕动,很快这些包裹们又被行军蚁背在背上,领头的高个擡头看了看星空,辨认了一会方向,领着衆人继续前进。

这一行八人驮着六个同样的“包裹”,另两人背的则是水囊。

人群沉默着,忽地,一声苍老沙哑的呼喊从“包裹”中传出,打破了这肃穆的沉默。

“先生……同志,放我们下来,自己走吧。”

原来,这些人背后的包裹并非是真的包裹,而是一个个虚弱的人。

打头的青年并未停住脚步,而是继续领着衆人前进,但却用干哑的声音言简意赅的解释:

“水不多,你们走,消耗太快。”

闻言,青年背上的老者叹息一声,再没说话。

直走到气温骤降,领头的青年才宣布休整,衆人升起一堆火,围着火堆烘烤白日里汗湿的衣物。

队伍自发的分成了两队,一边是八个疲累的军人,一边是男女老少六个人。

六个人五男一女,年纪大的是个五六十岁的儒雅老者,其余的都是十几岁的少年人,最大的是个十八岁的少女,最小的十一二岁。

老人带着小少年们就着篝火热罐头,看见周围军人们疲惫的脸,还是咬牙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个肉罐头,递向背着他一路赶路的领头青年:

“同志,你吃吧。”

领头的青年并未拒绝,接过道谢放在火上加热之后,伸手招来队伍中一个一脸稚气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