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只道是寻常。
宗翡愣愣看着宋灵西,“母亲”这个词对他而言是冰冷的相片和别人口中的只言片语,从没有人温言切语地告诉他一个人生道理,也从没有人用这种目光注视过他。
这一刻,宗翡有点嫉妒谢桥,他想自己的母亲了。
他的妈妈如果还活着,会不会也像谢桥的妈妈一样,温柔有力量;又或者他的妈妈性格强硬,不会耐心给他讲人生道理,但会像母狼一样护着他。
宗翡没沉浸在低沉情绪里多久,因为他父亲和郑叔叔从楼上走了下来。
宗雪城下意识看向宋灵西,随即有一瞬间僵硬,又若无其事移开了目光。
“在说什麽?”他走到宋灵西身边,坐在一侧的单人沙发上,修长笔挺的长腿随意弯曲着,金丝眼镜下深邃的眼眸定定看向宋灵西。
宋灵西敏锐察觉到打量地眼神,侧头看向宗雪城,却见那双眼睛波澜不兴,仿佛刚刚是自己的错觉。
宋灵西一哂,重新瘫倒在躺椅上,有种世界纷纷扰扰,与我何干的自在感。
见宋灵西不说话,宗翡只好硬着头皮说,“西西说让我和谢桥记住她以后的墓志铭。”
宗雪城没计较宗翡的没大没小,而是漫不经心地问,“哦?是什麽?”
宗翡:“此世心向科学,于国无愧,现在开始,奶奶我要去学魔法!”
宗雪城一愣,嘴角不自觉带起一丝笑意,这段话还真是典型的宋灵西式幽默,然而下一秒他却突然敛起笑意,轻声说,“是吗?为什麽想到提前给自己定下墓志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