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她还在那些会引起爆破的法阵里,撒下大把大把的丹药。

做完这些,纪清昼用神识一扫屋内,只见青年还在咳嗽,她抿了抿唇,拿出黑色玉瓶,擡手掐了个御水诀,将清水灌入瓶中,小心摇晃。

很快,她得到一瓶被稀释过的淡红药剂。

纪清昼自己留了半瓶做研究,另外半瓶被她装到白色瓷瓶里,悄然放进竹屋檐下,一个貌似装饰用的小竹篓里。

做完这些,纪清昼才离开了竹林,返回刺骨山寒狱。

纪清昼走了一会,屋内水渡尘的咳嗽声才缓和了些,他放下手,就见指缝间沾满了血色。

水渡尘眉头微皱,眼神不甘又落寞。

“我现在……真是个废人啊,只是想写一封信送去前线给师尊他们,也如此吃力麽?”

他心中充满对自己的厌弃。

即便如此,他也强撑着身体,一笔一划,写下近日在纪清昼身上发生的事。

小师妹遭受的委屈,是他这废人解决不了的。

既然如此,那就摇人。

十年前,他能护住小师妹,十年后,他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小师妹受欺负。

一纸写尽,水渡尘将其小心折好,从书架暗格中取出巴掌大小的一只黑色木质飞鹤,将信件塞到飞鹤腹中机关。

拿着飞鹤,水渡尘有些犹豫,要不要现在放出。

七日前,纪清昼被押送回执法堂行刑,水渡尘在她被关进刺骨山寒狱,才从一名冒险来报信的弟子口中得知此事。

水渡尘听了纪清昼遭受的刑罚,以及行刑长老的名字,便知此事不妙,立刻写信装进飞鹤中,想要给前线的师尊传消息。

然而,他还没放出飞鹤,就被闯入竹楼的几人打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