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刘主簿暗想,要狠狠地向範公子告状,最好自己来行刑。

在他心里,为苏家出头的人,怎麽也不敌不过範公子。

“哈哈哈哈哈,姓範,太好了!”

刘主簿惊愕的看见,那个脸白也没胡子的青年哈哈大笑,转向自己老对头县令,也是一张憋笑的脸。

李禄为什麽笑啊,当然是他知道範相明面上与延辉宫没有龌龊,实际上。

作为从福宁殿出来的人,他自有人脉,早早知道这位相爷几次三番上书官家,甚至亲自请见。

只为了提醒官家不要太过宠溺皇后,要限制皇后的权力,以免刘太后权倾朝野,以致龙袍都穿上了的事再次发生。

李禄怎麽能不恨,他是个太监,想不到什麽朝臣本分,文人风骨,只知道範相挡了他主子的路!

要是借着这位“範公子”……

刘主簿被丢在柴房,当务之急是安抚薛姑奶奶,以免老人家担惊受怕。

……………………

清晨,更夫刚刚打完卯时的更,小薛氏就起床去做饭,她是苏烈的妻子,也是薛姑奶奶的堂侄女。

一家人坐在桌子上吃饭,以往说说笑笑的早食,现在却是一片沉默。

只有苏烈小儿子不肯吃杂粮粥,扭着身子哭闹,被小薛氏含着泪打了两下。

也就这点声响了,寂静的氛围让人难受,特别是想到家中如今的状况,更是一片凄风苦雨。

苏烈长女,也就是被贵人看中的那个美人,名苏宁的,贝齿咬着嘴唇,筷子一丢道“把我交出去好了,我再求求那个人,家里就会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