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子也不贪图我这孙女的钱,只是觉得女娃子读书能有什麽用,做大事的都是男人,女人在外面就只有丢脸的份儿,我给她找的工作轻松,就是每天在酒店里面端端茶水扫扫地,一个月轻轻松松就能拿三十五块钱,到时候自己留十块钱作为家用就行了,其余的钱我给她存着。”

大家都坐在和解房里,听到老太太的话,所有人的嘴角都抽了抽。

算盘都快崩他们连上了,老太太自以为是被人占了便宜。

沈桑榆轻笑一声:“既然工作这麽好,你怎麽不去?”

老太太以为沈桑榆对工作很满意呢,于是说:“你以为我不想啊,但人家酒店就只要二十岁到四十岁的,我都多大岁数了。”

“那你怎麽好意思让我给你二十五块钱的?凭你脸盘子比较大?”

沈桑榆话一落,江砚和警察差点没憋住笑。

老太太下意识摸了摸脸,后知后觉沈桑榆是在骂自己。

“你敢骂我?”

沈桑榆冷笑:“你倒是不蠢。”

沈桑榆说完,微微偏头看向警察:“警察同志,这二人的确是我亲爷爷奶奶,但我在十岁之前和母亲在他们手里受尽毒打,我母亲也是活活被他们二人打死的,后来我父亲知道后,就登报跟他们解除了关系,这十年来也从来没有过联系。”

当年的事情在当地闹的很大,回家打听就能打听出来。

当初沈父做的如此决绝,甚至还惊动了部队,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影响了今后的上升机会。

但沈父不在意。

他已经失去妻子,万万不能再失去女儿了。

沈桑榆条理清晰,她知道登报是否具有法律效应,但她必须将态度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