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几天陆凝霜女士对陈临的态度以及对她各种明里暗里地试探,陆情大概知道陆凝霜心里那点儿小九九,连忙擡手给陆凝霜夹了块排骨,叮嘱道:“妈,吃块排骨,咱们是体面人家,食不言,寝不语哈。”
陆凝霜,“……”
吃过晚饭,陆情背起书包跟陈临去了隔壁。
今晚补习化学和生物。
陆情殷勤地从书包里掏出比第二次摸底考试少了一大片红叉叉的化学试卷,铺平,展平。
陈临刚把笔尖指到卷面第一个红叉叉旁的选择题上,眉头倏地皱起。
“这道题也能做错?”他不理解。
陆情伸过头去看了眼,“哦,这题我涂错答题卡了。”
陈临,“……”
平複了两秒钟情绪,陈临开始在草稿纸上写下一道错题的解题思路。
视线忽然有片刻模糊。
陈临擡手捏了捏眉心。
可随着时间推移,他视线模糊的範围越来越大。
最后连试卷上的数字都跳跃起来。
“陆情,我有些冷。”寒意好像是从骨头缝儿里钻出来的,陈临冷得厉害,支着额角,闭上眼睛。
“啊?”陆情正徜徉在知识的海洋里,闻言,茫然地擡起头来,“那你去穿件衣服?”
陈临扶着桌角站起身,刚往卧室方向走了一步,身形猛然一晃。
陆情连忙伸手扶住陈临,手指无意间触到陈临滚烫的手腕皮肤,这才惊觉陈临脸色苍白得有些不正常。
“陈临,你没事儿吧。”外面跟捅破了天似的,雨还在稀里哗啦地下,里面陈临虚得好像随时都会躺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