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临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身上的校服短袖也被淋湿一大片。

一阵凉风吹来,寒意叠加着湿冷,渗进裸露在外的每个毛孔,冻得人上下牙直打哆嗦。

雨缠缠绵绵地下了两天一夜,某些路段排水系统老旧,排水不及时,导致路面积水,交通堵塞,公交车来得格外慢。

陆情抱着胳膊,又骂了几句这鬼天气后,扭头问陈临,“陈临,你冷不冷?”

“不冷。”陈临神色如常。

安静片刻,陆情忽然问道:“沈叔叔姓沈,你怎麽姓陈?”

陈临眸色複杂,深深看了陆情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之前有段时间随父姓,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改随母姓了。”

“哦,这样啊。”陆情点点头,做了然状,“那你以前叫沈临啊?”

“……”陈临不是很想说话。

迟迟没有等到公交车,倒是等来了陆城池。

陆城池开着一辆黑色雷克萨斯,在大雨的洗刷下,缓缓停在公交站台旁,车窗降下,陆城池伸手沖陆情和陈临招呼道:“情情,小临,快上车。”

“爸,你怎麽来了?”陆情像只敏捷的兔子似的,拉开车门,动作利落地窜上车,接过陆城池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头发。

“刚好在附近办事,雨下这麽大,担心你们坐不上公交车,就顺便过来接你们了。”说着,陆城池又递给陈临一条新毛巾,“小临,你也擦擦头发吧,淋了雨,别着凉感冒。”

陈临,“谢谢陆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