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擡起手,以一种信徒般十分虔诚的姿态,小心翼翼地将受伤的手指放到嘴边轻轻吻了吻。

-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宿醉的酒劲儿还没缓解,陆情在白流光的车上醒来以后,一直感觉头昏昏沉沉的,整个人都没有力气。

回到家后,连衣服和鞋都没换,就直接回了卧室。

她现在什麽都不想干,只想立刻躺下。

结果刚打开卧室灯,就看到床上不合时宜地冒出半颗脑袋。

瞬间,陆情清醒了。

“你谁呀?”陆情大惊,随手脱了只鞋握在手里当武器。

床上的半颗脑袋把被子扒拉开,露出一张帅气且陆情熟悉的脸。

“陆……总。”

“周竟遥?!”陆情只觉太阳穴突突跳得厉害,扔掉鞋,擡手捏了捏眉心,“你怎麽在我家里?不对,你怎麽进来的?”

还半/裸着躺在她床上。

“我……”周竟遥有些难以啓齿。

大概是自己也感觉当前这个场景实在太过离谱,少年清峻帅气的脸上表情有些複杂,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鼓了鼓勇气,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豁了出去,周竟遥咬牙道:“郁姐告诉了我密码。郁姐说,你喜欢……这种。”

陆情:???

喜欢个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