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辰音色凉淡, “刘执中。”

紧接着,隐隐约约的, 陆情似乎听见电话那边的陆北辰扭头对身后的人又说了三个字, “处理掉!”

陆情简直惊呆,连忙劝道:“大哥, 一点小事不至于。法治社会,社会主义和谐社会, 你可千万别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啊!”

“……”电话里一阵短暂的沉默后,陆北辰忽然轻笑了声, 再开口时,语气里明显带了些许笑意, “你的小脑瓜子里在胡思乱想些什麽。时间不早了,睡吧,晚安。”

挂断电话不到三分钟,陆南霄来电。

陆南霄还是一如既往得黏黏糊糊。

黏糊得跟融化了的糖稀似的,每个音节都拉丝,齁得人牙疼,“情宝儿,二哥刚收工就看到热搜了,宝贝手手有没有打疼?二哥这就去给你呼呼。”

陆情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生怕她二哥真的连夜赶来只为给她吹吹手,连忙拒绝道:“求你了二哥,你千万不要来,我可不想明天早晨醒来看到一个更爆的热搜。”

陆南霄做痛心疾首状,“为什麽,情宝儿,你不爱二哥了吗?小时候你磕着碰着都是二哥给你呼呼的。”

陆情嘴角抽了抽,心说,拜托,你也知道那是小时候。

两个人现在加起来都快五十岁了,还搞小时候三五岁那一套,陆南霄不尴尬,她尴尬得要用脚趾抠出一套三室一厅了。

但陆南霄不死心,还在不依不饶地试图给她灌“迷魂汤儿”,“情宝儿,自从你跟陈寓言那只花孔雀谈恋爱后,你和二哥疏远了很多。”

陆情忍不住纠正道:“二哥,那只花孔雀不叫陈寓言,他叫陈哲言。”

陆南霄,“花孔雀叫什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