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老者,杜辽已经查到人在漕船修理场的灾民中,年岁已近古稀,并未有任何异样。
那根遗落在密道中的木簪子,经过这名线人的辨认,恰好就是簪在昔颜头上那根。
听到确认地回答。杜辽的手指微微颤了颤。
“你下去吧。”
线人被杜辽的人带走后,杜辽坐回椅子,阴沉着脸,不知在想些什麽。
直到那名心腹过来,杜辽才回过神来。
“都準备好了吗?”
杜辽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
“準备好了,主事您一离开,我们便行动。”
心腹望着杜辽阴沉的脸,露出了兇狠的神情。
杜辽挥挥手,没再说话,起身便离开了屋子。
昨晚明明刚下过雨,昔颜在马车上待了一会儿,却觉得空气愈发的闷热。
掀开车帘,昔颜看到日头又上来了,明晃晃地照得人有点睁不开眼。
收回撑着帘子的手,昔颜坐回车厢,却是越坐越觉得胸闷起来。
终于,顾不得外面日头暴晒,昔颜还是从车里走了下来。
四处打量了下,昔颜发现院子后面有一棵大树,树叶繁密葳蕤,恰好树下一片阴凉。
昔颜三两步便跑到树荫去了,临靠运河边,还有些许河面上的风徐徐吹来。
昔颜用手拍了拍胸口,刚才那闷闷的感觉消失,整个人也顺畅许多。
身边这棵大树不算高,但树身很是粗壮。
昔颜伸手拍了拍树干,厚实的感觉从她的掌心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