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师既然问到了,李敬堂就在心中默默回忆了圣上的样貌,与昔颜的模样。
谁知这二者放到一起,渐渐重合的样貌,让李敬堂的心中也颤抖了一下。
第一次见到昔颜,李敬堂曾隐隐约约有过这般感觉,只不过觉得太过离谱,并未放在心上。
今日顾典重提,神情还十分严肃,李敬堂再次回忆起来,也觉得不可思议起来。
看着李敬堂投来的震惊目光,顾典心中便有数了。
可见,在昔颜的长相,貌似圣上这一点上,李敬堂与顾典,有着同样的感觉。
李敬堂看着顾典沉着的目光,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说什麽。
二人对视沉默了半天,最终还是李敬堂先开了口。
“老师,这事,不大可能吧,相貌相似的人也不是没有,大概,这只是巧合。”
“但愿只是巧合。”
顾典回头看向窗外,屋前高大的树木满枝葳蕤,恰好遮住了灼热的日光。
顾洵自小很少喝汤药,每年也就风寒风热的,偶尔一次两次也忘记什麽感觉。
自从到了清渊县,顾洵把原来没喝过的汤药全补回来了。
开始倒还好,后来越喝越喝不下。
此刻,阵阵又苦又酸的涩涩味道,扑鼻而来,让伏在靠垫上的顾洵,心情有些低落。
想起上一次喝药,还是在京城的时候。
只要顾洵喝药,忠叔都是一碗药,一碗蜜饯搭配着送过来。
顾洵在最爱吃杏堂的杏脯,外面裹着一层薄薄的白色糖粉,里面是糯糯的果肉。
入口酸酸甜甜,再苦的药,也逃不过这一碗杏脯。
顾洵侧过t头,瞥了眼旁边桌上孤零零的药碗,垂了垂嘴角,又收回目光。
“大人?”
熟悉的声音从门缝中传来,是昔颜来了。
知州夫人告诉昔颜,顾洵近几日吃不下饭,本来就受了伤,这下好得更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