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
金娇公寓地处法租界。
在必经的静安路上,不怕死的算命瞎子,把它的卦摊横在街头。
这年头,科学尚未全面普及,迷信的人偏多,又加上世道不好,遇上“半仙儿”,就算没钱请人算卦,也不会莽撞到把人摊子踹了。
“年年啊,你现在钱多的花不完,要不,叫这老头儿算一卦,这场战争的最后,苏军跟浙军谁会赢?”林绯绯到底小孩儿心性。
“好像……谁都没赢吧!”
张年年回忆着,“在我穿过来的年代,上海已经是直辖市了,既不属于江苏,也不属于浙江。”
“我懂了。”
林绯绯合理推测,“两个省隔年打了两场仗,谁也不服谁,最后反倒把上海给解放了?”
历史课本上根本没写这一茬儿。
张年年不清楚内幕,但以结果论,大概是这样吧。
瞎眼先生的卦摊不大,布置得挺讲究——
一张略显陈旧的木桌上,铺着一块泛黄的布帛,上面绘有複杂的八卦图案,黑白相间,象征着阴阳两极,万物生长之道。卦摊周围,散落着几本泛黄的古籍,散发出淡淡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