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爷是这样说的。
但他没将向墨列为嫌疑人,可不是真的看面相。
万雄出事那一天,与万家录音棚解封是同一天,当天出现在录音棚的人,都有机会潜入那一间录音室,给留声机动手脚,而在火车上的向墨,确没有这个作案时间。
他之前的思路错了,错认了万家父子暴毙的时间,等于兇手动手的时间。
去年,万宥琛死时,正在听索澜迪录制的《我的公主大人》;
不久前,万雄死时,正在听宋如媚录制的《夜·上海》。
万宥琛是索澜迪的舔狗,衆所周知;
万雄与宋如媚的关系,却有点扑朔迷离……
如果可以通过声音杀人,那麽,作案工具——留声机在两位“死者”打开时的“死亡音量”,就是可以预设的。
那麽,兇手即便“不在场”,依旧可以杀人。
之前在警局审讯时,所有人提供的不在场证据,都将作废。
当时的万宥琛,就跟只苍蝇一样,围着索澜迪无脑地转,索澜迪首度跨行发单曲,他想第一个听到。刚录制好,就出现在录音室,可以理解。但万雄就不同了,他的事业心在独子死后,荒废已久,为什麽会在录音棚複工的第一天,突然地出现呢?
这是关键。
忽而,一个疑点冒了出来,他问向墨,“宋小姐录制《夜·上海》的那一天,你还在火车上。听说,你是她的御用录音师。你不在的时候,是谁帮她录的小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