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着相识一场,很想上手解开她身上的捆绳,又碍于何筱媛在旁,脸色并不友善,才收了动作,先搞清状况。
“你没看到麽?我在审判她!”
何筱媛很想说“你是瞎了麽”,话到嘴边,又换了文明语。
毕竟,宋如媚是万雄的心头好。
但凡她对万雄稍稍假以辞色,如今坐在老板娘位置上的人,就不是自己了,说来自己还得感谢她的“让贤”。
“审判?”
宋如媚诧异于何筱媛犀利的用词,她秀眉微蹙,不解道,“她只是一个小女孩,她得罪过你麽?”
“这得罪与不得罪……要审判过才知道。”
何筱媛有些恼了,恼她多管閑事,不顾二人多年相交的情谊,竟想为了一个对头家的小助理出头,她开始责问,“如媚啊,你不是一向同索澜迪不和麽?她可是索澜迪的小助理,能是什麽好人!”
年年是索澜迪的贴身助理不假。
可去年在华北影剧院,她也当过几天自己的生活助理啊。
宋如媚实在心有不忍。
何筱媛见宋如媚不识好歹,没有顺从自己的话风,离开她不该来的是非地,干脆下了逐客令,“如媚啊,你是来录制新专辑的吧?录音室好像不在这里。而且,你该找的人是向墨,不是我。如今,咱俩身份有别,你跟公司签了艺人合同,我不妨碍你的正常工作;我要做什麽,你怕是也管不到我头上吧?你需要录音室的话,请自便;你若不是来录歌的,仓库也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说着,叫人将宋如媚请了出去。
而她自己的手中,又出现了那把趁手的水果刀——
西瓜汁将干未干,如即将枯老的血魔般,急于寻找它的同伴、吞噬它的同伴,以补充自身的养分……
吊灯照在水果刀身上,几下寒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