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姐,你是不是碰上什麽麻烦了?”
“喏,碰上了一个熊孩子。”
斌仔顺着张年年微翘下巴擡起的方向,把手中报纸一卷,卷成了硬筒,再往已经哭得快要断了气的苗闹闹后脑壳儿上一敲,就把他敲晕了。
从治安良好的21世纪穿过来,有好学生光环护体,连校园暴力都没碰到过的张年年,哪见过这场面?
她捂嘴失声,“你?他……”
“放心吧年年姐,他且活着呢。”
大人做不到的事,他一个小大人做到了,斌仔自鸣得意,“你知道他家住哪里不?我把他扛回去。”
“大华面粉厂。”
有关苗闹闹,她也就只知道这麽多了。
“大华?有钱人家的崽?”
斌仔瞬间兴致高昂。
他觉的,除了把这个晕菜的崽扛回家,他还能再干点别的。
今天排的是群戏,大戏。
索澜迪小姐不需要转移拍摄场地,也不需要更换戏服。
一听说她目前的衣食父母——商老板,指名了要她的贴身小助理——张年年炖锅养生汤给他喝,立刻表示,今天的戏就在和平饭店,没有转场,她完全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一切听导演指挥。晚饭她照例不吃,年年就不用再折回来了。
朝夕相处了大半年,张年年已经能秒懂她的心思了——
不就是想等收工时候,说自己怕黑,碎碎念自己的小助理太不懂事,当了大作家就开始摆谱,收工了也不知道来接自己,然后趁机赖上唐家明,让他给自己当护花使者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