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放下手中的绣花针,捏起帕子一角仔细看了又看。
“简单的兰草能给我绣成这样也是人才,果然我从来不是吃这碗饭的料啊。”
兰草:你侮辱谁呢!
不过,回过神来的周舟倒是有些诧异,她刚才好像在文姨口中听到了一个很神奇的词彙。
嬷嬷,果然如之前猜测的,文姨的身份怕不简单啊。能养得起一群绣娘的,能是什麽普通人家啊。再结合民国前的最后一个朝代,她是不是一直误会了什麽啊。
随了老爷子的叫法,她一直以为老太太姓文名心,有没有可能老太太只是名叫文心呢。
“文姨,我冒昧问下啊,您的闺名是姓文名心吗?”
本着好奇,小姑娘忍不住的举手示意她有问题。当然,若是不方便,不回答她也没事。
这有什麽冒昧的啊,对于小姑娘不知道自己的姓氏文心其实也有点懵。
但转念一想,好像在家里的确从没叫过她全名。
“我名叫文心,姓氏是那拉氏,正黄旗满洲人。”她的家族曾经辉煌一时,但在清朝彻底灭亡后,也只不过是个稍有薄産的大家族罢了。
因在京市出了事,他们举家迁移至沪市,连贵族的头衔都差点不保。
身份没了,地位也没了,唯有陋习保留了下来,即便打肿脸也不愿舍弃。
满洲的姑娘矜贵,父母在时她也是被娇养着长大。
只看惯了沪市的灯红酒绿十里洋场,她倒是养出了另一副骄傲性子。
但也因为她的性子,同阿先的结识也可谓是充满了戏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