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簌簌的吹着,刘灿将手中的麻绳捆好,这才满意的收了手。
江晚被刘灿困在悬崖边的树干上头,凹凸不平的树皮硌得慌,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啪嗒啪嗒的掉。
于此刻,她反倒更情愿安开济别来。
哪怕真掉下去死掉。
也不想他遭人算计被这群人杀死。
耳边响起刘灿幸灾乐祸的声音,又装模作样地擡手给她擦眼泪,笑嘻嘻地说着:“别哭干了眼泪了,留一些一会儿哭。”
而于此时却听见一阵马蹄声,见他一身月白衣袍策马而来,又翻身下马。
“哟,来了?好久不见啊安提督。”
安开济一愣,见到江晚那一霎心中又生出几分痛意。
可他却不能表现出来叫刘灿捉住这点不放,只能敛下眼中的思绪来,转而便冷笑出声:“本督见过你?”
这话却成功激恼了刘灿,气得他咬牙切齿青筋暴跳,瞪着对面的人就骂道:“阉党,你不要欺人太甚!”
可安开济亦不是佯装不记得,他是真的不记得这人是谁。
目光又落到了捆在树干上的人身上。
她眼睛红红的,瞧得他心一颤,又后悔了。
当时就应该什麽都不管就把她带走才对。
刘灿不想同他废话,将手中的刀架到江晚的肩膀上,冰凉的刀刃贴近雪白的脖颈,登时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丝丝凉意与脖子上晕染开来,凉得她不禁浑身一颤,脖颈就被锋利的剑刃就划破了道口子。
殷红的血汩汩冒出,可此处风大,冷得她都感觉不到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