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是杂乱,脑中思绪如同千丝缠绕那般,更是鼻子犯了酸。
房里头火炉溅出点点火星子,整个房间都是暖洋洋的,可胸腔里的心却如同浸泡在寒冬里拔凉拔凉,而如今她难受得睡不着觉,当事人倒是睡得香甜。
凭什麽?
想到此处她再也忍不住了。
带着一股子的幽怨一路来到他住的院子里,轻轻去推门,素手刚触及眼前朱红的格扇门又骤然想起。
她都这样了为何要顾及这大猪蹄子?
屋中香炉飘着袅袅青烟,幔帐重重叠叠,连灯都没点。
只有借着敞进室内的月光才能隐隐瞧清房中的摆设,江晚深呼了口气便背过身去合上门,她终究还是蹑手蹑脚的,就好似做贼生怕被发现那般。
踱步到床榻前,瞧着眼前这如冠玉般的脸。
他生得好看,一张脸洁白如寒玉,鸦睫浓密又纤长,可是瞧得她一肚子火。但更多得是堆积在腔腹的怨气,她便捏住他的肩膀用力晃他。
是生生给他晃醒了。
“安开济!”
“你给我起来!你还有脸睡觉!”
今儿安开济睡得较沉,这睡得好好的忽的被人晃醒,如今他脑子都是空白的。
皱着眉头寻声瞧去,才瞧见蹲在他床榻边的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