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放软了声音,那语气就像是在哄小孩一样,正温声安慰着。
安开济擡手覆上她的手背,迎上她那清澈的眸,望着她细声说着:“晚晚,咱家打小就进宫来了,是与寻常男子不同的。且见过太多腌臜事,咱家在他人眼里就是一个变态阉人,咱家本身也是个深陷泥泞的人……”
说着说着,都不知自己在说些什麽了。
有太多的话想说,都堆在了一起,于是便导致说了半天总是没个重点。
“晚晚可是早已经厌恶了我?喜欢了他人?”
越说越是心里发酸,最终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于是他又问了声。
轻轻的一句,可江晚却从里头听出了几分的委屈和酸意。
对上那双雾蒙蒙的眼,他眼中尽是委屈之色,好似下一刻就有泪珠子掉下来了。江晚舒了口气,便轻轻抱住他,拍着他的背脊柔声说道:“我只喜欢你啊,一直都是你啊。”
“当真?”
江晚答得信誓旦旦:“珍珠都没那麽真。”
言罢江晚长舒了口气,她从未想过藏在光鲜表皮下的安开济是这般的自卑的。心底生出丝丝心疼,感觉到他身子有些抖,便又轻轻拍拍他的背继续说道:“宝宝,就算所有人都厌恶你,我也不会厌恶你的,我永远是最喜欢你最爱你的人。”
“是永远啊。”
这语气,果真像极了哄小孩。
可还是听得心头一暖,轻轻“嗯”的应了一声。
江晚又想起,一直以来都是她在说喜欢,安开济就从未说过喜欢二字。
喜欢要说出口啊,若是不说,那她也会胡思乱想的呀。想到此处,她又松开他来反问道:“我喜欢大人,那大人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