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江晚作答,他便在圆桌前的檀木凳上坐了下来,仰头瞧着她低声问道:“你可是心悦于他?”
那小心翼翼的眼神和带着试探的语气,听得她心里又是一酸。
“你找我问什麽?你不是自己在心里帮我做好决定了吗?”说罢江晚调头要走,可不料他却拉住了她的衣袖。
也许他是该放过江晚才是的,可是他终究还是不甘心啊。
是他不够坦率,像一个胆小鬼。
生怕她厌恶自己,可转念细想,如若她当真是厌恶他的早该狠下心来走掉了。
反倒是他一直以来的不坚定,一遍又一遍叫她难过。
风从窗入,她这又闻到了他身上那香粉味夹着的酒香气。
她就说怎麽觉得他怪怪的,原是喝了酒,便瞥他一眼:“你喝多了吧?”
安开济眼皮子发紧,擡起眼眸去瞧她,可她却已然不去看他了。
心底痛意在那一瞬间彻底泛滥开来,无尽的寒意和酸楚将人包围,终究还是没忍住酸了眼眶。低哑着声音唤了一声:“晚晚。”
“晚晚可是不要我了?”
安开济眼神一黯,眼眶都泛起了一圈的红。
他自己也不记得有多久没像今日这般了,心中痛意瞬间蔓延,心好似扎进了一根刺,就连呼吸都是痛的。
一味的想着要将她推走,就是不想见到那厌恶嫌弃的表情。
可如今看来,这要比看到那神情还要叫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