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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扯起唇角干笑两声便道了句:“晚晚在此谢过大人好意, 只是觉得自己长了腿,送怕是不必了。”

却不料, 他又道:“哪里行,咱家看你怕是走不动路。”

懒得陪他演戏,江晚愤恨地瞪他一眼便闷声沖他道:“我自己会走, 不用你说。”

言罢便扭过头去大步往回走。

回廊青砖石映着树影,檐下风铎被风吹得叮当作响。

却未有静心作用, 反倒听得人愈发的烦闷,而江晚心底发闷, 是觉得安开济管的多。

本以为这个时候他是该留在宫里才是,不料他突然回来,躲过了红姗婶,却没有想到安开济。

就该是绕个路的,越想越是悔恨。

安开济跟随着江晚一同回到了厢房, 她走在前头他便跟在后头走。

步入厢房后她要把门合上,那只如寒玉那般且骨节分明的手却突然横在了门的缝隙间,透过缝隙见到外头茫茫夜色, 还有安开济那张白皙如玉一般的脸。

可是江晚见了这脸就心烦。

她便佯作要用力关上门, 透过门缝去瞧他, 脸上亦染上几分狠厉之色沖他道:“把你手抽走,我要关门了。”

殊不知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在他眼中成不了发威的老虎,反倒像捉急的小猫。

安开济却不作理, 他是认定江晚不会关门。只见他眼中带着几分的笑意,眉头稍稍一挑,便轻声道了一句:“晚晚可是舍得?”

我舍得你麻麻!

霎时间,江晚气结,只觉得他是厚颜无耻得很。

可是转而又觉得,安开济不会那麽傻关门也不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