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风声夹带雷声于耳边响起。
安开济记得江晚是怕打雷的。
循着她瞧去,果然瞧见瑟瑟发抖躲着被窝里头的江晚。
她只露出一双眼睛,此时一个闪电将厢房照得透亮,他才瞧清她的眼圈泛着红。
“晚晚啊……”
他才开口,江晚眉头一皱又沖着他道:“谁是你晚晚,别乱喊。”
明知她是赌气的,但心里还是有些当了真。
自作孽不可活,他也没有理由去怪江晚说话不好听。
外头风声呜呜好像鬼哭狼嚎。
又带着行雷之声,这房中又昏又暗,心底里生出的恐慌带着酸意交织。见了安开济那张脸,眼泪又哗啦啦的往外涌,一时间分不清是难受的还是怕的。
或者说,二者皆有。
“晚晚可是心里怨着咱家?”
语罢,安开济又觉得自己问了个废话。
回想起自己说那些话,做那些事,别说江晚,连他自己都想抽自己一个耳光。
而于此时,又是一道闪电将厢房照得透亮。
江晚是鼻塞得喘不上气来,便将脸露出来换换气,可这时瞧见格扇窗之外一道影子从那头飘过去,而下一秒飞闪而过。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厢房又暗了下来,再望向格扇窗去那影子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蹤。
影子速度飞快不像是人,江晚心头一跳,大脑便牵引着她往玄幻的方向去想。
不过,很快心里的委屈又没过了恐惧占据了心房。擡眸瞟他一眼,又轻声道:“你自己做了什麽你自己清楚。”
江晚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语调也是轻得不像话,他愣是从里头听出了几分的委屈来。心里内疚更甚,将心疼剔出心底又轻声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