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心头一暖,朝林婶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如今她手脚发冷,身子也不受控地发起抖来了。她捧着手里热腾腾的姜汤,冰凉的手才逐渐回暖。
端起姜汤才喝上一口,安开济就从宫里赶了过来。
他脑上戴着斗笠身上披着蓑衣风尘仆仆的来,他面上染上的焦急愈浓,大步推开木门步入驿站中来。
安开济才从宫中出来,就听见京郊发生山体塌方的消息。
那一瞬他脑中无数画面奔腾,他亦无法接受任何关于江晚不好的消息,便衣裳都没换就从皇城赶来了京郊。
倒看见她跟个没事人一样,那狂跳的心还未平息下来,他那紧绷的神经却依旧不敢松懈半分。又将她细细打量了一番,可见到她还好好的那一刻也松了口气,踱步向她走去。
可不知为何,话从他口中出来总是会变了味。
兴许是如宫中那些宫人说的一般,他狗嘴吐不出象牙。
明明该是一句关心的话,从他口中出来就成了指责:“你不好好待在自己房中瞎闹什麽?一天天净不让人省心!”
他言语中的怒意尽显,江晚心中一诧,擡头就见到他怒意翻腾的眸。
江晚被骂的莫名其妙心里甚是不畅快,本想着说些什麽可这如今瞧来倒是不必。心底里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做搭理。
可她这细微的表情到了安开济眼中却是变了味。
他心中寻思,自己不过是担心她罢了,她道这般的甩脸色。安开济脸色一沉,心底里那一丝火苗最终窜上心尖上来,开口冷声讽她:“咱家想着法子保住你的小命,你倒是好,想方设法的作死,怎麽?塌方没把你埋了失望了?”
江晚素来觉得自己脾气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