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自己也没想到,自己能有这麽沖的一天。
讨厌禧妃连同她身边的人一并讨厌了,最后也懒得掩饰,直接白了那宫女一眼,就和兰心推着车回了东厂的伙房。
这日凉风习习,晌午过后,连天都阴起来了。
放眼望去,大片大片的乌云压着青山,好像要塌下来了一般。
风将门窗吹得吱呀作响,江晚则敞开着房门任由晚风进屋来,她则是躺在床铺上盯着房梁瞧。
房梁结了不少的蜘蛛网,许是年月已久,也掉落了大片的红漆露出棕色的木纹。
这时候兰心端着糕点从门外进来,房里还是没有点灯。
望向躺在床上的江晚,兰心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糕点才点上灯。
见着江晚一天天跟丢了魂似的,心里又生出几分的心疼。兰心怎麽会不知道,她口中是那般说安开济,可叫她一下子放弃是不可能。
听见渐近的脚步声,江晚登时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见着是兰心才舒了口气又重新躺了下去。
她又拉过床上的被褥蒙上头去,听着风声合上了眼。
兰心这一天疑虑多多,包括上午时禧妃身边的丫鬟寻人的事。
皆因怕问了江晚不高兴兰心是憋足了一天,最终好奇和担忧窜上心头来。兰心还是没能忍住,小心翼翼问出心中的疑虑:“晚姐姐,这样不会得罪禧妃娘娘吗?”
“我没有想那麽多,我讨厌她。”
想起禧妃,她脑中也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形象出来。如今江晚虽记不起禧妃的模样,但依稀记得这禧妃是个美人,生得是极好的。
至少瞧起来要比她好看。
江晚记得,禧妃和她没有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