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压抑住崩溃的线一点点的从心里抽离,她快支撑不住了。
江晚眸光一转,又靠近车帘去,威胁他道:“你不叫他停车我就跳车。”
“如今深更半夜,不安全。”从她眼睛见到了丝冷意,他又低声答。
她是叠定心水要跳车,宁愿跳车摔得半死也不愿和他待在一起,便梗着脖子沖他喊,“走多久也跟你没关系!走路走一晚上也比和你呆在一起一个小时强。”
话从她口中说出那一刻,好似化作一根根利箭扎在他心头。
如同寒冬腊月般的寒意将他包裹,安开济脸都白了,手更是不受控地颤抖,眸光一沉便愣愣地看着她问:“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可她连正眼都不愿意给他了,只是别过脸去,轻轻道了一句:“你听到觉得是什麽意思我就是什麽意思。”
是终究还是厌恶他的意思麽?
安开济不敢细想,脑中闪过一个想法,想问她什麽时候开始的。
若她真那般厌恶他,那也不该拿命去赌。
心里的火苗窜上心尖来,他最终也是不耐烦了,一把将她拉过来按在怀里,“江晚,你别得寸进尺,你若想死,咱家也可亲手送你上路。”
他将牙齿咬得咯咯响,字里行间冷到极致,是要将她施加给他的冷还回去一般。
言罢他又有些悔了,被她按在怀中的人没了动作,他也知道威胁有了成效。
“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咱家要杀你随时可以。”
冷到骨子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再到她耳里,江晚心里不是个滋味。
这是怎麽了呢?
为什麽反倒头来又成了被他威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