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望向江晚,她这会儿直接坐在了青石砖的地面之上。
如今靠着路边栽的女贞树闭目养神,小八心里焦急,急忙去拉江晚的手臂,低声提醒道:“二牛,再不起来大人该生气了。”
试图拉她起来,不料她一把挣脱去含糊不清地朝他喊:“我是一朵西兰花。”
小八心中暗叫了一声不妙,又拉起她的胳膊试图将她从地面拉起,“你不是西兰花。”
“我是!”她又用力推开来拉她的小八,抱着树干沖他嘟囔道:“我是西兰花,西兰花离开了泥土会死掉的。”
小八拉江晚,江晚挣脱。
周而複始,好生快活。
小八回头朝安开济的方向瞧去,只见他脸色愈发阴沉,小八也急了。
想将人拉起来,可醉酒后的人就好似一滩烂泥,她手脚并用地挣扎,小八又不敢使蛮力去拽,只好压低声带着央求地道:“我叫你大哥了还不成麽?大人要发火了。”
她被说得有些迷糊了。
秋风习习,夜里蚊虫又多。
江晚抱着树干又将脑袋靠在树干之上,坐这不过也是给蚊子提供夜宵。就连脸颊也被蚊子叮了个包,如今痒得很。
蚊子绕着她飞,在她耳边嗡嗡直叫,江晚听得心烦擡手一扇,又擡手抓抓脸颊,扯着嗓子道:“大什麽哥啊?你没看见我是一朵西兰花吗?”
“你不是。”
“我是!”
醉酒后的江晚脑子无法思考。
一口咬定自己是西兰花,小八说不是她反倒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