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不干了, 你也没有损失什麽你另找他人不就好了吗?”
安开济冷哼一声,垂下眼帘来,如鹰一般锋利的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那咱家也说了,由不得你。”
江晚鼻尖泛酸, 眼睛一闭,就扯着嗓子沖他喊:“我说了我不干了!你是听不明白吗?你没有损失什麽反倒是我替你白干了, 咱俩谁也不欠谁,说到底你也是赚到了不是吗?”
她的言语中尽是不耐烦,安开济亦不知她哪来的勇气和他大喊大叫,这大兴上下更不曾有人用这般语气和他说过话。
气恼倒不至于,他也是随时可以举起刀当场把她劈了。
安开济脸色一沉眼眸一压, 眼中染上杀意来。
他冷沉着一张脸,拿出了自己惯用的那一套,要给她施压, “你屡屡以下犯上, 你当真以为咱家不敢杀你?”
可不曾想, 这招对她已然无用,她这回擡起头迎上他的目光,可却未张口说话。
两人视线交错,可她眼里没有神采奕奕, 眼中皆是疲惫无半点神采,她语气一软,声音略微颤抖仍是重複着那一句:“我说,我不干了。”
“你那麽想死,咱家不介意请你去东厂牢狱一趟。”
说罢安开济擡起手,他将手指缓缓收拢成拳,手指关节发出清脆的咔咔声。
江晚还是保持着仰头看着他的动作,可下一刻她眉头一皱,蒙上一层雾气来,她紧咬着唇瓣眼中用力长呼了一口气。
“我不要钱我也不出宫了,你去找其他人,你找其他人不就好了?你有钱有势你找谁不可以,只要你出高价总会有人答应的,我真的受不了了!”明明是朝着安开济大喊,可话脱口而出声音哽咽语气是委屈满满,毫无半点气势可言。
她如今回想起那个梦还是浑身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