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走一步看一步吧,最差的,也不过做回皇室的鹰犬 。”
想当年,她不愿为人做个任人操纵的棋子,凭着一口花言巧语,处处蛊惑人心,甚至哄骗纪斯年,助她立起国师的威望,从此立足大都。
虽还是是少不了与人虚僞,可至少在表面上,国师地位至高无上,比之皇帝也不逞多让。
而这麽多年的算计,到头来怕仍是一场空。
叶洛被鸢劝下,只做个在府养伤的糊涂人,至于国师府外的一切,不听也不理会,等皇室有了新动作,她们再行应对。
叶洛学了很长时间的蔔卦,她喊着暗一在书房待了整整一日,行了无数次卦术,先是卦算西北军胜算,又是卦算北国将军下落。
她看不见卦面,就只能叫暗一去看。
可从早到晚,所有所有的卦象,皆为大兇,全无吉象。
到最后,叶洛已是头晕目眩,整个人的精力被消耗殆尽,脚下一软,险些跌下去。
暗一及时扶住她,忍不住劝一句:“大人该休息了。”
叶洛摇了摇头,黑亮的眸子里蒙了一层雾霭,她声音细弱:“难道真的没有活路了吗……”
暗一不懂卦术,却能看懂叶洛越来越白的面色。
他违心说道:“北国将军沙场征战数十年,定能吉人天相。”
也不知叶洛将这话听进去没有,她撑着暗一的手臂,静静缓了好久,才说一声:“回房吧。”
因着心里积郁,她晚膳也没吃下东西,夜里更是翻来覆去,很难有个安眠。
等到转天天明,叶洛才觉出细微的光亮,便唤人进来洗漱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