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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酥用力按住案台边沿,指节用力而发白, “——什麽?”

不是别人, 不是任何无足轻重的人,是她娘亲被人要挟在手里。

司衍怜递来一张纸, 展开上面是斩断善恶连接方式,也要她前往西岩,恭敬参拜迎接金梵神降临,声称完成侍奉童子任务即可获得永远自由。

因为这项记载内容在任何现有资料里都不存在说法,才让司衍怜起了疑心,眼下这群人的目的昭然若揭。

“他们要你去西岩,因为你是複活金梵神不可缺少的条件。你代表恶,烧尽了恶,抹除了长夜,才能迎来永恒光明。”

“西岩近一年天灾频繁,天降惊雷,野火烧山,泗水宗派去的修士也灭不了火,引起衆怒,一片混乱,西岩本就有庞大金梵神教信徒基础,他们更加认定只有金梵神降生,才能挽救一切,造福苍生。”

司衍怜每一句话都冷静到极点,配合冰冷漠然表情,活像一个陌生的,理智的,没有情感的人。

“你救不了她,她会是主持一切的祭祀者。”

司衍怜停顿一下,语气藏着一种很难言的犹豫和酸涩,但他极尽可能地将这样的情感遮盖,以最冷静毫无波澜的语调,告诉栗酥,“留在泗水宗里。”

他最终还是没能对着栗酥说出“她会献祭你”。

但这段时间搜寻的金梵神教信息,足够让栗酥听出掩盖在简单文本底下的丑陋真相。

她被一种极其不舒服且难受的情感包裹着,按在桌沿的指节用力,指尖甚至剜进檀木里,挖出一个又深又刻骨的月牙印子。

房间安静无声地可怕,栗酥往后退一步,“你不了解丽娘,你甚至没见过她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