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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栗酥在离紫对面坐下,接过杯盏,他心情很好似的和她碰杯,夜色里敲出清脆声响,随即一饮而尽。

栗酥:“我不胜酒力……”

离紫:“栗姑娘觉得,‘经叛道’这个名字怎麽样?”

他支着脸,笑得灿烂,如同天真不谙世事的少年。

栗酥抿紧唇,一言不发。

离紫不疾不徐地又给自己倒满酒,似乎她不开口,他也能閑情逸致地与她周旋一晚上。

三杯过后,栗酥认命,左右也没什麽好装的,她放下酒杯,“很适合你。”

离紫看向她未饮的满杯,目光期待,栗酥略一扬眉,随手往后一扬,酒水抛物线洒落地上。

敬酒不吃是有点不上道的,但离紫却不生气,反倒笑眯眯地开口,“我一向佩服保护弱小之人,尤其见栗姑娘对那女修的上心程度,实在感人。若不是道不同,或许还该为栗姑娘抚掌喝彩。”

“虽说林家才是经商世家,可离家也喜欢厘清账目,送出去的和要回来的平衡得恰到好处,方能走得更远。账目急不得,总该一笔笔算,该给的给,该要的要。”

“栗姑娘记在我这的坏账数量很多了,还是别徒增烦恼得好。”

他起身回房,路过她时,习武之人指腹带茧的手拍上她的肩,意味深长,“——栗姑娘,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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