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死啊,我知道梦清霏没死,她在泗水宗活蹦乱跳的,那天我们不是一起看见了?”
“对、对。”
暗卫磕磕绊绊,又重複一遍,“另一人的名字也被划去了。”
“另一个也……”
柳戏低头翻阅,忽然意识到这句话的意思,“另一个也没死?”
书页快速翻动,找到梦清霏那一页。
颤抖的指尖从上向下数名录,并排两个名字“梦清霏”“梦清涯”,以朱红笔迹划去。
柳戏心口仿佛压上这尊巨佛,竟然两个人都没死!
按照金梵神底下最忠诚信徒们最严格,最正统的献祭流程,应是引路人带领被选中的侍奉童子上山进结界。若两人都还活着,恐怕得将两人都找来才开得了结界。可再找一个人,少主破损的灵脉撑得到那时候麽!
柳戏不可置信,反複翻阅册本,忽然眼神一凝,对比前后几页,“不,恐怕不是这份名录。”
他将册本交给司衍怜,指着标志性别的记号,长松一口气,“侍奉童子选的是一男一女,而这两人都是女孩。”
司衍怜沉吟片刻,忽然道:“两名侍童不一定是一男一女,或许是一善一恶。”
柳戏恍然,他隐约也听过这种说法,不过是在其他小教派中,神将指定两人,分为正一人,邪一人,因信奉善邪并存,唯有将邪恶压入最深渊,最不可抵抗的黑暗中,善才能于最卑微的山缝中,也得以伸出生生不息的藤蔓,向阳而生。
“以恶养善。‘恶’的存在只为了有朝一日给‘善’提供养分。”
柳戏扯了扯嘴角,“真歹毒。”
黄昏的光晕落去,即将入夜的山风寒冷,吹过山崖的声音也逐渐变得低沉,如鬼魅即将倾巢而出,哭号天地。
角落传送阵忽然闪现一道灵光,昭示连接的另一边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