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还能正大光明联络感情，他这段时间还因为上回的事在回避她和司衍怜。

林婉觅这一辈子，从小作为大家闺秀被培养长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该读的诫训一个不落，这辈子，这一辈子，从未听说过如此离经叛道的话。

她的声音几乎是颤抖的，“……合、合适吗？！”

合适与否的问题，栗酥也曾问过司衍怜。

他们俩要在保持对外有一腿关系的同时，各自想办法去追求沉思漪和梦清霏。

栗酥自认为不是多高尚的人，但心底总觉得，按照预言走下去是不对的，若日后沉思漪和梦清霏依旧真心相爱，他们要做拆散苦命鸳鸯的坏人，是会遭报应的。

但司衍怜拉着她又一次看了书。

这一次看见的是熊熊大火，漫天黑云，几乎是要将整个天地烧得干干净净，遍地横尸，人间炼狱。

梦清霏和沉思漪倒在血泊里，两人遍体鳞伤，双手五指相交，对望许久。

梦清霏先疲惫地笑了，“这就是我们相爱的结果麽……生灵涂炭，引得天雷纵火。”

沉思漪的笑容也苦涩至极：“若还有来生……”

梦清霏咳着血，补充完剩下的话：“若还有来生，我们不要再相爱……也不要再遇见……”

画面终止，烈火中燃烧直到栗酥被烫得松开压在书上的手。

“道法自然，万事万物，生死有命。”

司衍怜告诉她，放任他们相爱不会善终，这也是他们的愿望。他们遵从拆散二人的预言，做的才是拯救苍生的事。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可栗酥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在提醒她，司衍怜的话不能轻易相信，他根本藏着自己的私心，炮灰真情系统的目的绝不是这个，可她记忆模糊，有什麽东西要记起又如风一般捉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