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做的吗。
脑神经扯动般疼痛,是他做的吗?
不是他?但真的不是他吗。
许久,司衍怜开口,声音沙哑,“是。”
“好!”
司榛擡手,紧闭的门扉大开,训练有素的下人们低头涌入,端入一早备齐的食屉,上好的陈酿,丫鬟将本就明亮的灵烛更添灯油,一时亮如白昼,如喜迎庆典。
这位屹立于权力巅峰千百年家族的主宰人脸上,难得露出满意神色,“这才配成为司家人——司厘,你这次做得很好,总算引导你弟弟走上正途。”
觥筹交错,司厘滔滔不绝邀功,时不时亲昵揽过司衍怜的肩,酒杯相碰,庆祝他成为真正的司家人。
司衍怜低眼,端着白瓷酒杯的手上,慢慢地爬满血污,一点点将他裹紧,勒死般窒息。
……
清晨的阳光映入,温柔照拂在漂亮的脸上。
纤长的睫毛轻颤,司衍怜缓缓睁开眼。
陌生的房间,几乎是立刻,昨日之事涌入脑海,他的眼神变得清醒。
他刚想起身,只听床板发出咯吱响动,白色长条丝绸缠绕着手腕,紧扣床柱。
红木小桌边,少女背对着他,不知在捣鼓什麽,动作小心翼翼,几乎无声,仿佛刻意掩人耳目。
“你在做什麽。”
忙碌的身影立刻僵住。
半晌,少女转过身来,“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