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司衍怜总是苦恼似的低垂头,立刻能换来长老慈祥的鼓励:“没事儿!你毕竟姓司!以后啊肯定还能寻个好娘家……好人家……哎,总之肯定有段好姻缘!”
短短几天,栗酥从怀疑他到怀疑自己。
甚至开始认真思考,有两到三个司衍怜存在的可能性,要麽就是他精神分裂?
又或许是她想多了,二少的死亡或许是作茧自缚,被自家符箓反噬。
毕竟翻阅现存书籍,提起魅妖都是无灵根灵脉,用不了符箓开不成结界。
或许那天的眼泪并不是兔死狐悲?
但还是哪里不对劲。
栗酥想得出神,手肘碰到书架,发出一声闷响。
司衍怜擡起脸来,通过药架缝隙,栗酥看见他茫然站起,眼里闪动无措,和一瞬间的惊恐,是所有没有力量的人都会表现出来的,对未知的安静的惧怕。
他放下药篓走来,小心翼翼朝右边的药柜看去。
躲在左边的栗酥无声摇头。
这声位判断力,她拿刀走过去,在背后捅一刀,恐怕他才能反应过来。
没什麽观察下去的心思了,他孤身一人捡药时,偶尔的脆弱神情让她都恨不得沖出去陪他挑拣,升起莫名保护欲。
“是我,我又来了。”
正巧有位男修进门,栗酥飞快拐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