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上了……
温挚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方布将刀刃上的血液擦拭干净,他的表情几乎保持着一开始的模样,一个正常的模样。
就像一个沉迷在巨幕厅里的演员,无数场演出之后,他觉得自己已经和扮演的角色融为一体。角色杀人,他就杀人。
事实上,他在这一栋不大的房子里已经杀死了很多人。数不清的人。
这些人来自世界各地,不同的国家,不同的名族,他们都在临死前告诉他:外面是一片祥和之地。很多年前他所祈求的祥和之地。
现在他被困在这里,不是亡灵,不能死去,只能不断的杀人!杀人!
他好像游离在世界的因子,时间考验着他的耐心,而这原本应该随着时间消磨的耐心却一点一点的强大起来。
当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逃离的时候,他已经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就像一个精神病疯子。
一边喊着对不起,一边拿着刀杀人。
他杀红了眼,从未有人喊他停下。
轻蔑的眸光落在已经死去的楚三江身上,他手上紧攥着一支黯淡无光的笔,温挚以为是因为时间,沖淡了它亮丽诱人的色泽。
楚三江身下压着一个被血浸红的日记本,温挚没有理会。
现在他要啓程去寻找漏网之鱼,尽管时间很充足,但他的欲望早已失去了耐力。
循环隔绝着别人也同样隔绝着他自己,时间的代价是同样的。
他深谙这一点。
随着男人高大的身影进入更深处的黑暗,雨从乌云里诞生,然后猛烈的砸下,砸在那些稀碎的梦幻之中。
随之开啓的,还有出口与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