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眼俯视着底下那几个不怀好意的人,勾唇问:“还有人吗?”
就在半时辰前,他进不了后台,便只好在原地等着,有几个登徒子喝了点酒竟然敢来挑逗他,于是他就和他们打起来了,一直闹到了舞台中央。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来踢馆子的。
就在茗韵楼的方掌柜见状,打算派人将这帮惹是生非的人统统赶出去,但被萧月拦下了。
萧月用她能冻得结冰的冰冷语气,低声说:“台上的是东宫的人,应交由殿下处理。”
卫澜姬看着底下敢怒不敢上的人,百无聊赖的蕩着长腿,只觉得这茗韵楼无趣极了。
直到他看见人群中的一道身影,一双熟悉无比的眼神微眯,她朝他擡起下颚,冷然示意。
即使长芸戴了易容面具,通过眼睛与神态,澜姬也能第一时间发现她来。
看见她,卫澜姬嘴角勾起的弧度才有了些变化,他景横波般的蓝色眼眸蓦然弯起,美得颠倒衆生。
他顺着跳下高台,说了声:“不玩了,没劲。”
他就在衆人或愤怒或惊讶或疑惑的目光下,神情轻松坦然,悠然自得地跟着一袭墨色斗篷的少年走了。
…
宗政长芸在茗韵楼后院将卫澜姬推入一辆马车的软轿里,留萧月楚丹在外把风,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长芸左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摁于车壁上,小型匕首从右袖口滑出,握住,抵在他喉咙,她挑眉沉声问:“幕夜跟蹤,行事枉为,你觉得孤不会杀你吗?”
茗韵楼是她所建的地方,亦找人做了代理,世人都不知道茗韵楼真正的楼主其实是太女。她在心里揣度卫澜姬跟蹤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