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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周经素来“今日事今日毕”,上午东西运过来就开始收拾,一直收拾到晚上八九点,中间甚至连口饭都没顾上吃。

看着一点点规整起来的客厅和房间,李周经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心里欢喜起来。

这是她的家,她有家了,有自己的房子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随随便便就能将自己赶出去,她终于有了一块自己的地盘。

李周经收拾完东西,浑身酸痛,却开心地在客厅里转了几个圈圈。

李周经乐滋滋走进书房,这里是除阳台之外她最喜欢的地方了,她书不多,多的是画,两年来她画的顾陵都被她展出来放在了这里,大大小小,几十上百幅顾陵的画像,微笑的,严肃的,冷淡的,温柔的,各种神态的顾陵。

大部分画像都被她特意买了镜框裱了起来,整间屋子因为这些画,变得高贵漂亮。

李周经游蕩在书房里,跟画上的顾陵对视,心里满足而惬意。

顾陵,我输了——李周经想,孙子就孙子吧,她认了,她做不到找一个新人来陪她度过漫漫余生,宁愿守着这些画就这麽过下去。

这样也挺好的,这是她自己的选择,虽有遗憾,但她并不后悔。

李周经从书房走出来,兴奋之余,总算意识到自己肚子饿了。从冰箱掏出一桶泡面煮了煮,打了个两个荷包蛋,匆匆吃完收拾好碗筷,一身疲惫,李周经带着洗漱用品进了浴室。

这一天用了太多力气,李周经洗完澡,套了件宽松的棉麻布质地的米白色长款睡裙就回了卧室。回卧室后倒在床上,一沾枕头就睡着了,一夜无梦,睡得很沉很香。

半夜,沉睡中的李周经似乎感觉到床在晃动,一种清晰的微弱的震感传来,有点像地震。

她有意睁开眼,却只觉眼前一道白光闪过,有些眩晕,尚未醒来,便又睡过去了。

第二天是周日,没定闹钟,李周经那一觉睡得格外香甜,觉得今天的枕头都特别好枕。

睡饱了,擡手餍足伸了个懒腰,然下一瞬,胳膊像是突然撞到了什麽,触感很奇怪,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