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陵伸手将人捞进怀里,将人抱得格外紧,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拍打她的脊背,“发生了什麽可以告诉我了吗?我什麽都可以接受。更离谱更荒诞的事情我们都见识过了,还有什麽坎是我们跨不过去的?”
跨不过去的,这次真的不一样。
李周经脸埋在顾陵怀中,从未有过的无措,像在解一道注定无解的题。
寒风萧索,天边又飘起了零星小雪,顾陵抱着她,将她的围巾轻轻理了理,在风雪中沉默地等一个宣判。
李周经脸贴在他胸口,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他胸口柔软的黑色羽绒服成了她的泪巾。半晌,她的情绪似乎终于松懈下来,像做了一个困难的决定。
算了,就这样吧。
她的本意是不让他痛苦。
可事实却是,好像无论怎麽选择,痛苦的都是两个人。
既然结果一定这样,那干脆明明白白地痛苦吧。
李周经抹了把眼泪,眼睛红通通的,像兔子,片刻,终于开口,仿佛字字艰难:“顾陵,我不属于这里,我该走了。”
抱着她的人身体猛然一僵。
她以为他会将她松开,他却将她抱得更紧,再开口,声音有点紧绷,“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