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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既然你想去冷宫,那孤便依了你!”

原也只是气头上的话, 之后宋昭回去冷静了几天, 本也不愿再提及此事。可恰逢其时,戚氏在政斗中被牵扯出一桩大案, 这让已有倾颓之势的戚氏一族直接从云端跌落, 戚氏已不能成为宋昭的靠山。

而与此同时,谢氏也传来密书, 声称他们可以为宋昭提供最坚实的保障。

代价是,要将戚莹打入冷宫。

政斗之中,从来没什麽是非界限, 戚氏的倒台多半也是谢家的手笔。可宋昭无心思索这些,因为眼下摆在他面前的,不过只有两个选择。

皇位, 还是戚莹。

那晚,宋昭曳着一身龙袍行至窗前, 枯守了一夜的苍白月光。他想到的是自己一步步爬到高位的不易,是如今的朝局动蕩悬悬不安,是戚莹一次又一次冷漠的话语。

他在月下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那次,他选择了皇位。

而将婉妃打入冷宫的理由,便是轻飘飘的一句“剑法狂妄,不敛锋芒,有毒辣逾权之嫌”。

可宋昭自己分明知道,不是的。

戚莹那一场剑舞,一曲《天荷诀》,本就是他内心深处仅存的柔情。

折了剑,他们之间,便什麽也不剩了。

之后的几年,戚莹便带着还是孩子的宋怀砚,在冷宫里平静地生活着。许是不想再面对戚莹,不想再面对这份面目全非的情意,宋昭一次也没有去瞧过她。

岁月的流逝总让人産生一种恍惚的错觉,有些时候,宋昭也曾以为,他们这辈子就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