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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颔首,声音沾带着一丝颤抖:“父皇,在冷宫时,儿臣的貍奴曾多次抓伤儿臣。这本是一些小伤,儿臣不曾在意,却未曾料到那貍奴太不听话,三日前,竟误伤了皇兄。于是……”

“儿臣在三日前,便亲自剪去了那貍奴的利爪。”

语毕,宋成思骤然变了面色。

宁祈跟着衆人一齐看向宋怀砚胳膊上的伤痕,亦是唏嘘。连高台上的宋昭都不自觉地压低眉骨,思绪沉沉。

宋怀砚这话,一方面洗去了貍奴今日伤及皇子的罪名,也说明了貍奴会不分彼此的伤人,并非他故意指使。

这话说的聪明,又不留痕迹。

接着,他擡起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看向身前长身而立的宋成思:“皇兄若是不信,可以亲自去冷宫察看。”

满脸的无辜。

宋成思脸色白了白,有些心虚:“那倒不必了。既然皇弟说是如此,那应当是我看错了。”

傻子才会到冷宫去察看。

他本就是诬陷宋怀砚,若再去细查,到时候抖出自己诬蔑他的真相,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没想到自己设计不成,宋成思心里升起一窝子火,心中暗想,这次说什麽都不能让他轻易逃过。

于是他再次揪住三日前的事不放:“今日的事暂且不提。可三日前,你的貍奴弄得我遍身伤痕,依照律法,它该被处死!”

“你是它的主人,也该负责任!”

宋昭盯着跪在地面上的宋怀砚,肃声问:“三日前的事,你可认?”

宁祈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看着宋怀砚,只听他一字一字,轻缓而沉静:

“我认。”

宋昭接着问宋成思:“依律如何?”

宋成思得意洋洋:“豢养貍奴伤人,依照律法,貍奴立即处死,其主人……当受鞭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