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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就算被判失察,以后还不是能继续当国家蛀虫?

孟泽将拳头捏得“咯吱”作响,拍案道:“胡说八道,说什麽失察,明明就是你们这些蛀虫贪得无厌,祸害百姓。”

“世子慎言,微臣乃是读书之人,怎麽能做出如此不堪之事?您红口白牙,说话可要讲证据。”之前接待过他的知府昂着头,一副不堪受辱的模样,“这查案若是没有证据就给人定罪,那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微臣清白之身,绝不可被如此污蔑!”

这人口口声声说着“清白”二字,可在孟泽听来,“清白”的后面,是“有恃无恐”。

他盯着知府,一字一句地质问道:“既然你说你是清白的,那这些年修筑堤坝的钱去了何处?为何每次都是相同的地方决堤?”

“下官不知。”知府毫不慌乱,仿佛笃定孟泽不会将他怎麽样。

“那粮仓又如何说?你们粮仓都空了,你总不该连这也不知道吧?”孟泽又问。

这事他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原本赈灾的措施之一便是开本地粮仓放粮,可是没想到那粮仓一开,里头连记录在册的那点粮食都不见了蹤影,只剩几石发霉的陈谷。

如今百姓们农田家园被毁,就等着粮食救命的,这些东西,能救几人性命?

知府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随后朝季崇的方向叩头,“太子明鑒,这几年连年洪涝,府库的粮食皆都做救急只用发放给了灾民,此事微臣早已上报朝廷,有奏折为证,您一查便知。”

“你、放、屁!”孟泽跳起来道,“粮仓没有粮食跟奏折有什麽关系?真当老子眼瞎耳聋吗?随便找个百姓问问,你们有没有开仓放粮,难道还能做的了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