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闻言淡了脸色,放下茶盏:“哦。”
哪有什麽应不应该的?
祝梦惜瞪大眼睛,对她的反应格外不满,她不求祝卿安能待她如亲姐妹一样,好歹也该客气地起身同她说两句话,如今这样算什麽?
她们这儿闹出来的动静有些大,边上的几位贵女不由得都投来视线,见祝梦惜跑去招惹祝卿安顿觉不妥,人家又没得罪她,作何大呼小叫的?祝家也忒没有教养了。
祝卿安不想在大庭广衆之下跟人掰扯这些不堪的往事,準备另挑一处隐蔽的场所坐着,结果她刚準备离开,祝梦惜便拉住了她的手:“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祝卿安嘴角轻扯:“我跟你们祝家人没有什麽好说的。”
祝梦惜:“再怎麽说咱们也是一家人。”
“一家人?”祝卿安像是打量什麽笑话一样上下一扫对方,“当初我父亲蒙冤而死,未曾听到你们说是一家;将我赶出祝家,从族谱上除名时,也未曾听说过是一家人。如今我被封伯爵,反倒这般殷勤起来。将军府好歹也算体面人家,不觉得这样趋炎附势很可笑麽?”
祝卿安说完,径自调头离开,也不想跟这等没皮没脸的人扯皮。
今日是太后设宴,各家姑娘都遵规守矩地坐在这儿,就这个不长脑子的跑过来闹事。她都怀疑太后是不是故意请她过来治祝家的罪,只是太后有必要这麽做吗?
祝梦惜脸上青一块白一块,她从来都是被家里人哄着捧着,何曾受过这样的耻辱?这个祝卿安得意什麽,她不过就是旁支的姑娘罢了,若不是靠着太子,还不知道如今在哪里讨生活呢?
她怒火上头,彻底失了智,直接一把抄起桌上的茶盏砸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