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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二人各存心思,没多久,裴元珩便从宫中出来了,还是御前总管亲自送他出来的,顺带跟他聊聊圣上最近的身子情况,出来后还在宫城口碰到了谢忠。

谢忠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御前总管,却未置一词。

裴元珩猜测,谢忠那边已经上鈎了。这场戏能演下去,还得多亏了上次裴元玺犯蠢,在大明宫安插人手又被发现了。经过那次清洗之后,外头的人再想打听大明宫的消息,简直比登天还难。谢忠空有人手,却没办法随意进宫,又不知郑厌乃是他的人,所以才会被糊弄住。

但凡郑厌平日里稍微倒向自己一些,谢忠也不会对这件事深信不疑。

裴元珩回王府后,便叫来谭镇,让他即刻返回泸州,先率领两万兵力沿江岸入京,再让商止等携剩余军队驻扎在泸州,渐渐往江南挺近,以备不时之需。

谭镇得了令,立马风风火火地连夜出京。

谢忠见识到了御前总管对晋王的“谄媚”之后,便决心尽快跟裴元玺那边互通消息。

他打听打到的消息跟东宫属官们打听到的差不多,都是些似有似无的苗头,按郑厌说的,这事知情者本就不多,皇上不好问,秦相已经倒向了晋王,只有郑厌同他们勉强算一派。此事已早不宜迟,谢忠也担心皇上冷不丁就下一道诏书,直接将晋王擡为储君,到时候大皇子就真的没有一点可能了。

谢家人跟自己人打听到的消息都一样,裴元玺也不準备再等了。

两日后,宫中的小皇孙受寒,精神萎靡不振,病中道自己想念爹娘,求皇上开恩允他去京郊看望爹娘一番。

皇上虽然将那不孝子给关起来了,但是也没拦着外孙去探望,只吩咐让他速去速回,不许在外过夜。

来接小皇孙的还是谢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