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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珩冷笑:“老实说来。”

秦朗眼睛一闭,蔫了:“我去了赌场。”

裴元珩:“呵,秦相怎麽就没把你给打死呢?”

秦朗本来还有点心虚的,听他这样说立马又委屈上了:“你怎麽这麽没良心?商止知道我被打之后还来看了我好几回,又是给吃的又是安慰我,别提有多体贴了,你可倒好!”

裴元珩只觉得他被打得还不够惨,若他是秦相一定打断他的腿。本来就蠢,还跑去赌场赌钱,他那仅剩不多的脑子能赌得明白吗?

秦朗越哭越伤心,捶着床榻:“我爹本来都给我安排好了仓部的活,结果就因为这事他便不让我去了,直接开口让我歇了当官的心思。若是我爹不帮我的话,我这辈子都做不了官。”

他不像裴元珩那麽能干,也不像商止,虽然他总说商止是个书呆子,可人家读书确实厉害,来日不论如何都能谋个一官半职,可是他呢,什麽都不会。长久下去,三人只怕朋友都没得做了。

秦朗摊在床上,了无生趣。

裴元珩慢悠悠地打量了一番,决定先将郑厌的事情交给他:“你先给我弄一份长云书院的请帖,事成之后我给你一件大事儿做,不用入朝,不必求人,做好了之后人人都会对你高看一眼。”

裴元珩早有办小报的心思,这个京城太无趣了,是时候搅动一番这滩浑水。秦朗为人跳脱,但看多了画本子胡编乱造的本事总是有的,还有一颗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心。最重要的是,秦相护短,秦朗便是瞎写也无妨。

半晌,秦朗迟疑地擡起头,呆呆地问:“你没骗我?”

“几时骗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