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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出现的一点“小波澜”是十八岁那年。

世人皆知,父亲与大父的关系不说是视为仇雠,也绝对称得上形同陌路。

没有阿母相劝,阿父盖太庙的时候能直接把大父的牌位给扔出去。

后头也特地嘱咐二哥,不要太祖庙号,因为这样绝对要给大父上尊谥。

二哥于是给阿父上了高祖庙号,至于太祖,直接虚置了。

这不符合谥法,但阿父高兴。

因为这个原因,整个皇室无有旁支。

三个哥哥也是随了阿父,后宅清净得很,子嗣数量只能说是够用,不至于绝嗣。

因而十八岁那年就不断有御史上疏,要求阿父尽早定下自己的婚事,好为天下女子做表率,也纠正一下他们眼中“越来越败坏的”风气。

甚至开始弹劾起了师傅,说正是师傅不嫁,才把自己给带坏了。

御史博名,一贯如此。

阿父也全部留中不发,只当没看到。

但阿父御极以来从不杀言官的好脾气给了他们自信,相关奏疏越来越多,到最后竟如大雪纷扬落下,淹没了尚书台。

那状况竟令她自己都在一瞬间生出了不嫁是大逆不道的念头。

好在有师傅在,才没钻进牛角尖,二哥也向着她,归国的时候把她给捎回去了。

再后来,远在齐国溜达的她断断续续收到了长安的消息。